“大凡用计者,非一计之可孤行,必有数计以襄之也。……故善用兵者,行计务实施。运巧必防损,立谋虑中变。”三十六中的连环计意思说明,用计重在有效果,一计不成,又出多计。在情况变化时,要相应再出计,这样才会使对方防不胜防。
做反贪工作既需要胆量,更需要谋略。因为我们的“对手”,除了位高权重,关系网广,而且大多具有高智商,比狐狸还狡猾。与他们打交道,就必须是一个有智慧、有谋略的好猎手。这就要求我们的侦查人员,不但要掌握“三十六计”,还要真正做到计计相扣,灵活运用。
去年,我院受理了杜鹏辉受贿案。杜鹏辉在担任某学校校长时期,利用管理工程承揽、资金支付、人事安排等方面的职务便利,收受巨额贿赂。在这起案件中,我们颇费了一翻功夫,像他这样的人,不仅会始终行事谨慎,而且有非常敏感的触角。为此,我们认为不能操之过急,应当缜密摸排。故此在前期摸排调查中,首先采取了“暗渡陈仓”的策略。由两名侦查经验丰富的同志使用民用牌照的车辆远远地对杜鹏辉 进行秘密跟踪。选择这样的方式,于嫌疑人的家庭和工作单位,都无所惊扰,平静保证了办案的秘密和安全。
通过跟踪了解杜鹏辉的人际交往情况和经常活动场所,查明了杜鹏辉将部分巨额存款存放在某煤炭运输公司收取高额利息的事实。这些线索为正面接触和调查杜鹏辉提供了充足的“弹药”,在突破杜鹏辉心理防线时起到了较大的作用。
杜鹏辉文化程度较高,具备丰富的法律知识,且任职处级干部多年,社会关系复杂,反侦察能力较强。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又下了一步“声东击西”的棋。侦查人员选择的“突破口”是一名掌握教辅资料专款的刘某。侦查人员先声夺人:“听说你在资料经销商中说一不二,不知你在检察院里也能不能如此?”
“我都是正常交往,你随便查。”刘某摆出一幅无所谓的姿态。
侦查人员不急不慢地举起一摞材料:“不是我说你受贿了,是有人说你受贿了,要不我把你们交往的过程一点点给你念念。”几个回合下来,刘某不但承认了自己受贿的实事,而且供出了与杜鹏辉等人订立关于私存教辅资料专业款的攻守同盟的违法违纪事实,至此声东击西取得了预料的效果,侦查人员双管齐下开始“抓大鱼”了。
一方面侦查人员立即调取了教辅资料供应合同,调出交往最多的王某的高速通行记录、手机通话记录,分析出了王某的活动规律。另一方面办案人员开始与杜鹏辉进行正面接触。
一天清早,警方传来消息,这个供应商王某早上8点多打过电话,由此确定手机使用的方位,往山东梁山某个区域驶去。办案干警对着地图,对事先排查到的他在这个区域内的社会关系进行甄别后发现他将路过梁山高速。我们迅速派抓捕小组远赴山东梁山。经过两天的蹲点守候,在山东梁山高速出口处将归回的王某抓捕归案。通过对王某的突击式审讯,王某很快就交待在教材方面向杜鹏辉行贿的犯罪事实。而在审讯室里,面对大量的证据杜鹏辉也低下了头。
在后期取证中,办案人员远赴郑州、洛阳、新乡多地获得了乔某等人的证人证言60余份,相关书证80余份,使案件证据得以进一步完善,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条。最终证实杜鹏辉在任某学校校长期间,收受60万元人民币。被义马市人民法院以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杜恩)